一、这次西方金融危机是一件坏事,但从另一面看又是一件好事
这次西方金融危机说它是坏事,理由很明显,危机使整个世界经济受到极大的影响,包括我国的经济发展也受到冲击,造成许多没有预见到的困难,需要积极地采取措施来应对。但从另一面看,它又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次危机使我们大家的头脑清醒了,进一步认清了当代资本主义的本质,更坚定了我们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并相应地调整我们前进的步伐。
前一段时间,不仅是国外、国内也经常听到一种论调说,《资本论》讲的是19世纪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论》只适用于20世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的资本主义。好像这两部书已经过时了,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克服了过去的毛病,恢复了青春,在有些人脑子里已经变成不得了的理想天堂了。前几年美国日裔学者福山提出一种理论叫作“历史终结论”,认为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已经最后战胜了社会主义,这次危机好就好在它彻底粉碎了这种幻想,使人们重新回到现实,认真思考究竟什么是资本主义。
《资本论》中本来就讲得很清楚,资本主义生产的根本目的和动机是追求资本价值的无限增殖,是通过榨取剩余价值来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这一点正是决定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的东西,它跟资本家个人的品质没有多大的关系。马克思在《资本论》里面讲:“资本家只是作为资本的人格化才受到尊敬,作为这样一种人,他同货币储藏者一样具有绝对的致富欲。但是,在货币储藏者那里,这只表现为个人的狂热,在资本家那里,却表现为社会机构的作用,而资本家不过是这个社会机构的一个主动轮罢了。” (《马恩全集》第23卷第649页)。这就说明,资本家只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跟其个人的道德品质没有多大关系。我们知道,在美国社会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如在资本家中有像比尔·盖茨那样的拿几百亿美元来做慈善事业的人,也有像 纳斯达克的麦道夫那样的 诈骗几百亿的大骗子。但是,资本主义本质跟这些个人的道德品质是没有关系的,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是讲清楚资本的本质。资本为了追求利润从来是不择手段的。 《资本论》里面有一段话非常有名,是马克思引用当时一位作者的话: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者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 , 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 % 的利润,它就保证 到处被 使用;有20 % 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 % 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 % 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 % 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 冒绞首 的危险 。所以我说, 监管是需要的,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要监管的是资本无限追求利润的贪欲,而这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不可能做到真正有力的监管的。所以,马克思讲“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才是资本主义本质的东西。
我们现在重新来学习《资本论》,就是要认清资本主义的本质。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是建立在对资本的本质作科学分析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说过去早期的资本主义是用比较拙劣、粗暴、野蛮的手段来获得最大的利润,那么现在用的手段应该说表面上看比较文明,非常隐蔽。比如,象金融衍生品这种使广大群众莫测高深的东西就是高科技的产物。但是,它们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一种手段的翻新。奥巴马用两个字来形容华尔街:傲慢和贪婪。这就是资本的本质的东西。傲慢无理、胆大妄为,一个是唯利是图、贪得无厌,这是资本的本质,而不是个人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分析造成这次危机的原因。一方面,当然要追究各方面问题,比如监管问题等,这在技术层面来讲非常重要。另一方面,我们要从更深层次来讲怎么监管的问题。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最多监管的就是一些真正“出格”的行为,而对资本主义追求利润的狂热是不可能进行有效监管的,否则就不是资本主义了。监管不可能改变资本主义的本质,这次危机是资本主义本质的大暴露。
为什么说它是好事呢?就是因为这次危机揭穿了一些人宣扬的“人民资本主义”、“福利资本主义”的鬼话。资本主义的目的只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从来没有把人民的福利作为目的来追求。其实,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也有一些经济学家和有识之士,如凯恩斯早就承认资本主义本身靠“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并不能够解决充分就业和财富及收入的公平分配问题。因此,凯恩斯要采取一些办法来补救,当然他是在资本主义所允许的范围之内采取一些措施。所以,企图要靠“看不见的手”创造人民的福利,达到共同富裕,完全是幻想,是不可能的。应该说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对刺激经济,提高生产力,调配资源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借鉴、学习和利用。但是,我认为,对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应该加以利用来为社会主义服务,而决不可盲目崇拜。
二、关于列宁的《帝国主义论》
在马克思以后真正深刻地研究现代资本主义的应该说就是列宁了。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全面系统地研究了资本主义从19世纪到20世纪初的新发展、新情况,阐明了从资本主义到帝国主义时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进一步发展的历史趋势。当然,列宁写的《帝国主义论》到现在又过了将近一百年了,情况又发生了许多新变化,出现了许多新的现象。我再三的读列宁这本书,感到其中有许多见解虽然当时的情况跟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但书中的很多真知灼见并没有过时。因为列宁抓住了现代资本主义的本质东西。我们翻开这本书,里面有一些话就像是针对今天来写的。比如,《帝国主义论》中有这么一段话:“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即商品生产虽然依旧‘占统治地位’,依旧被看作是全部经济的基础,但是它实际上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利润都被那些干金融勾当的‘天才’拿去了。这种金融勾当和欺骗行为的基础就是生产社会化,但是人类所达到这种社会化的巨大进步,却造福于 …… 投机者。”(《列宁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49页)这段话好像就是针对当前所发生的危机讲的。列宁在书里讲到了垄断、银行和金融资本的作用,讲到资本输出和垄断资本集团对世界市场的分割和争夺,我认为,这些正是当代资本主义的本质的东西。
当今的情况虽然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列宁所讲的本质的东西现在依然有效。正是根据对现代资本主义的这些科学的具体的分析,列宁得出了关于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寄生性、腐朽性的结论。我想这个结论是近年来恐怕最富有争议性的,我们不断听到这么一种言论,认为列宁的说法或者是过头了,或者是过时了。所谓资本主义腐而不朽将永世长存的说法是前些年经常有人讲的,不仅是在国外,就是我们国内有些同志也对列宁的结论产生了怀疑。我认为,列宁的这个结论是根据科学的分析得出来的,同时它也是一种价值判断。老实说,承认当代资本主义是不是寄生,是不是腐朽,一个是要根据科学分析的客观事实,另外一个是根据价值的判断,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就拿这次危机的原因来说,现在很多经济学家指出无节制的消费、缺乏监管等等是造成危机的罪魁祸首。这个问题到底怎么看?靠别人的廉价劳动来养活自己,寅吃卯粮,维持高标准的消费,利用经济霸权手段来搞金融勾当,所谓空手套白狼,不劳而获,大量的在世界市场上捞钱;当广大人民在经济危机下受苦受难,排队等待失业救济的时候,那些干金融勾当的“精英”却照样瓜分高额的红利,过着奢靡的生活(连奥巴马都看不下去,斥之为“无耻”)。这种行径是不是寄生?是不是腐朽?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看。在某些人看起来也许这腐朽,不算寄生,而是天然合理合法,手段高明,是金融手段的新成就。而从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这就是典型的寄生、典型的腐朽。这种生活方式是不值得羡慕,不值得推崇的。列宁做的这个判断,就是认为帝国主义是腐朽的、寄生的。通过这次危机,充分证明了列宁的判断的正确性。
三、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看法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