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全球化的影响
影响着全球化的性质和进程
首先,美国制度输出,既制约着全球化的进程,又影响着全球化所通行的原则。其次,美国制度输出,干扰了全球化中公平合理的世界经济秩序的建立。再次,美国意识形态输出,制约着全球化的效率和性质。
加深了全球化中的矛盾
一是加深了美国垄断资本与其他国家垄断资本之间的矛盾。二是加深了美国与其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三是加深了美国与东道国的矛盾。四是加剧了穷国和富国之间的矛盾。五是加深了全球化与国家主权之间的矛盾。六是加深了“美国化”与多样化的矛盾。七是加深了各种力量博弈的不平等性。
招致了全球化的反对力量
首先,由于美国制度输出的主要对象是发展中国家,当前全球化的缺陷和负面作用,最突出的也是表现在发展中国家,所以首先招致了发展中国家一些人的反对。
其次,在反对全球化的力量中,有些并不是泛泛反对全球化,而只是反对不公正的全球化,反对妄图把全球化变成“美国化”的霸权主义。
再次,在反对的力量中,有一些是为了维护和弘扬本文明,维护本民族和本地区的经济利益、文化传统、价值观念,他们所反对的主要是美国制度、文化和价值观念的扩张。
二、对大国关系的影响
美欧关系:难以弥补的裂痕
美国推行单极霸权主义和制度输出,在大国关系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美国与欧盟的关系。
冷战时期,欧盟是美国最亲密的盟友,正是得力于欧盟的鼎力相助,美国才扩张为世界惟一超级大国,如西方学者所说,美国超级大国地位,是被欧盟国家抬上去的,美国超级大国的宝座,是欧盟国家帮助打造的。冷战后,由于如下诸方面因素的变化,欧盟对美国单边霸权主义政策,对美国为了本国利益我行我素,就非常不满和反感,对美国的离心倾向日益加强。
首先,欧盟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角色和地位发生了变化。其次,欧盟在国际关系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再次,国家的利益关系发生了变化。最后,美国联盟战略发生了变化。由于世界形势的变化,特别是美国单边主义的推行,使美国的以欧盟为基础的联盟体系正在削弱,并正在寻求新的联盟体系。
在“9?11”事件之后,由于美国在中东地区进行制度输出,直接影响到欧盟的利益,所以也遭到德、法等国的直接公开的反对,使美欧关系出现了空前的裂痕和危机。这突出表现在伊拉克战争问题上。
美俄关系:“颜色革命”的博弈
在美、俄关系中,基于如下几方面的原因,美国已不把俄视为主要威胁:首先,在苏东政治剧变时,美国已经向俄罗斯进行过一次制度输出,虽然美国控制俄罗斯的企图没有达到,但俄罗斯毕竟走上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道路。 其次,俄罗斯虽仍然是军事大国,特别是在硬装备和核装备上,俄罗斯并不比美国差多少,比如两国的核武器件数都在1万件以上,都可以把地球毁灭好多次,其对美国仍然有着很大的威慑力,但基于在发展经济上有求于美国,所以做出了许多不威胁美国的承诺。再次,俄国基于致力于国内经济发展和国家的战略安全的需要,为了反对恐怖主义需要,在许多国际问题上对美国不得不采取忍让的态度。这样在美、俄关系中,美国既不惧怕俄罗斯,也不能过分惹火俄罗斯,在美国的整个国际战略特别是“遏制”中国战略中,就只能是拉拢或利用俄罗斯。美国在宣传“中国威胁”的同时,宣传俄罗斯是“美国的天然盟友”。美国在2002年度国防报告中,一方面把中国视为“拥有相当资源基础的军事竞争对手”;另一方面宣称与俄罗斯的“合作机会已经到来”。
可在美国的概念中,所谓“合作”、“盟友”,就是控制,就是完全采取美国制度,服从美国的利益和统治,与俄罗斯的“合作”也不例外。
特别是美国在中东和中亚的制度输出,因触及到了俄罗斯的根本利益,所以使俄美关系开始冷却。美国在东欧和中亚进行民主输出的目标不仅包括一些小国,而且包括着俄罗斯。俄罗斯成为其“颜色革命”的最后的、也是主要的目标。这样美俄之间在“颜色革命”的问题上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斗争和博弈。
美日关系:危险的军事同盟
脱胎于冷战并在冷战后继续“运作”的美日同盟关系,在伊拉克战争后又有新的变化,这种变化与美国在全球进行民主制度输出战略是密切相关的。美国在考虑美日关系时,从来是实用主义的,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的,日本只是实现美国战略的一枚棋子。而日本也正是在被美国利用中、在为实现美国战略利益中迅速发展和壮大了自己。
同样,美国的民主输出战略,不仅影响着美日关系,也影响着美中日三角关系。美国为了制度输出的全球战略而利用日本和纵容日本,对日本否定战争罪行。复活军国主义的猖狂活动,比如对日本国内的修宪、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等采取默认甚至支持的态度,特别是在日本强占中国和韩国领土问题上,公开站在日本一边,美日还联手将安保条约的范围扩大到台湾,这不仅破坏了日本同东亚国家的关系,特别是日本与中国和韩国的关系,而且也影响到中美和韩美关系。美国不仅妄图遏制中国的发展,而且总是妄想改变中国的政权性质,把美国的民主制度输出到中国,进而永久性地控制中国,永久性的控制亚洲。 而由于地缘上的接近和历史的恩怨,日本对中国的防范和心理上的对抗程度可想而知。值得注意的是,《美日安全保障联合宣言》修订后的《美日防卫合作指针》更将台湾划入其防卫合作的范围,许多日本战略家也承认,一旦美国在台湾危机中保卫台湾,新《指针》势必使日本有义务帮助美军。因此,美日同盟包含针对中国的因素并非空穴来风。美日联盟的发展不仅遭到中国的强烈反对,加剧中美之间的摩擦,影响中美日三者关系长期的稳定和发展,而且不利于由力量平衡所决定的东亚地区格局的持久稳定。
美印关系:各有所需的新伙伴
美国之所以如此热心于改善与印度的关系,同样有着本国战略利益的考虑。美国的真实意图,是既要利用印度,又要遏制印度。在美国棋盘中,印度不仅是牵制中国的重要区域力量,而且是美国进行制度输出可以合作的朋友。同时高速发展中的印度经济,又是美国垂涎的一块肥肉。这些正是美加强与印度双边关系的驱动力。但美国对印度又不想过于放纵。近年来,印度大力加强海空军建设,在印度洋上设立新海军舰队,目标锁定美军在印度洋的军事基地,对美国中东石油运输生命线构成很大威胁。正是这种利用与遏制的因素,使美印关系处于既合作又斗争、既非盟友又非敌人的尴尬处境。当前,美国需要或者急于改善这种关系,主要是基于如下几方面的考虑:
首先,控制印度、利用印度。印度有强大的常规武器装备,拥有中程和远程导弹,具备一定的核打击能力。
其次,发展美印军事关系尤其是经济领域的合作,是美国保住一超地位的重要手段。
再次,拉拢印度实现地区和全球战略意图。
第四,化解中、俄、印可能“联手”对付美国所带来的“危险”。
三、对世界和平与安全的影响
战争是民主输出的重要手段
在美国统治者的理论或意识里,对外扩张和战争既是刺激美国发展的引擎,又是进行制度输出的有效手段,是“美国幸福的源泉”。如美国总统威尔逊所说,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目的,就是要改变战争的性质,即把列强为争夺势力范围而战,变成为输出美国民主制度的新的十字军东征,变成为使自由民主在全球通行无阻而战。
同对待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美国把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当作其用自己的制度改造全球的又一次好机会。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果,使美国人赢得了更大的光彩。这场战争不仅使美国成为最大的获利者,而且成为资本主义世界霸主的目标也如愿以偿。
由于美国无论在经济或军事都成为世界惟一的超级大国,战争更是成为其进行民主制度输出的重要手段。在老布什和克林顿时期,美国为了向原南斯拉夫地区和中东地区输出民主制度,就伙同西欧国家接连发动了海湾战争、波黑战争、克索沃战争。南联盟战争。用战争方式强制推行美国民主制度的战略。
民主制度输出是世界战争的根源
“9?11”之后,美国布什总统不仅发动了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还提出“先发制人”战略,直接点名把一些主权国家定格为“邪恶轴心”,并扬言要用战争的办法改变这些国家的政权性质,把其变成美国式的民主国家,这就以事实说明,美国的民主制度输出,是当今战争的主要根源。
邓小平同志指出:“当今世界不安宁来源于霸权主义的争夺”,“现在威胁世界和平的主要是霸权主义”,“霸权主义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战争策源地,是危害世界和平和稳定的根源。” 美国民主输出之所以成为战争的主要根源,其决定因素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有在世界范围发动战争的实力。就世界性的战争而言,如邓小平同志所说的,一方面,要打这种世界性的战争,需要有足够强大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和军事实力,而具有这种实力,有资格打这种战争的,只有经济、政治和军事实力都举世无双的惟一超级大国美国;另一方面,美国为在全球进行经济掠夺、文化侵略,强力推行自己的所谓的价值观和民主制度,进行制度输出或“移植”,必然会以武力镇压别国的反对。
第二,有用战争方式控制世界的动机。就地区性局部战争或国内战争而言,由于美国在全球推行制度霸权主义,充当世界警察和救世主的角色,所以无论世界何地发生矛盾、摩擦、冲突或战争,它都要插手,甚至由其直接在背后的策划和鼓动,并千方百计使战争的发展和结果,都能纳入到符合其制度输出和实现其对世界控制的战略轨道。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实际上没有什么和平,大仗没有打,但小战不断,小战在哪里打?在第三世界。根源还不是超级大国霸权主义在那里挑拨,在那里插手!长期以来超级大国就是利用第三世界的冲突来达到它们的目的。” 布什提出“的先发制人”战略,实际上就是向世界宣布:为了移植美国的社会制度,建立能实现这种制度移植的亲美政府,美国在他认为需要的全球重要地区、重要国家,都会不惜代价的培育亲美势力,制造动乱,挑起内战,甚至亲自出兵,用战争的方式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以达到推行美国民主制度,实现美国统治的目的。
第三,有一定的国内外环境和条件。从国外看,一方面由于美国打着反对恐怖主义的大旗,有很大的欺骗性,还得到一些国家的支持;另一方面,由于美国在国际上的超强地位,特别是其科技实力和军事实力的急剧膨胀,使世界力量对比失去了平衡,从而削弱了制约战争的因素,现在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或国家集团在综合国力、特别是在军事科学技术和军事力量上能与美国相抗衡。这就使布什政府敢于提出“先发制人”战略,敢于不顾国际舆论和谴责,毫无顾忌地在世界到处发动战争。从国内看,一方面由于美国要进行制度和文化输出,要用美国的制度、文化、价值观和意识形态改造整个世界,并得到了右派的支持;另一方面由于其有意把反对恐怖主义与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混淆在一起,把恐怖主义与美国不喜欢的别国的政权混淆在一起,把其对外发动的任何战争都说成是维护美国的安全,从而骗取了国内一些人的支持。
民主输出是世界和平与安全的最大危险
美国为民主制度输出而发动的战争,是世界和平与安全的最大威胁。美国历史学会会长乔伊斯?阿普尔比承认,“9?11”后布什总统使美国又回到了冷战思维。在美国专家关于“9?11”历史地位的座谈会上他就明确指出,“我觉得这位总统现在有可能使我们重回冷战思维。我们忘了,冷战是一段反常的时期,现在看来,我们似乎正在陷入冷战思维。根据这种思维,我们会认为世界是黑白两色、非好即坏的,我们会成为压制持不同政见者的力量之一。在我看来,这和美国人的人权受到侵犯一样令人担忧。” 正是这种冷战思维,才促成美国不顾一切地扩大军备,不断加强其在世界各地的军事存在和力量,以及用战争方式维护美国利益的“先发制人”战略的出台。